第十一章搬离的那一夜

那年冬天出差忘带，我跑去高铁站给你送的。」

    沈泽低下头，指尖摩挲着那布料。

    「那天你穿得太薄，我让你先回去，你却在外面等到车开走。」

    「因为我想亲眼看着你走。」陆言的语气平静，像在述说某段遥远的历史。

    沈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想说「别走」，但那两个字太重。

    多年的沈默，早已把他的语言磨钝，只剩下呼x1的声音。

    窗外的风又起，吹乱桌上的文件。

    陆言伸手去压，沈泽也同时伸出手。指尖在纸边相触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没有人退开。

    只是风更大了，灯影晃动，他们的影子重叠又分开，

    像两条在同一条河里流错方向的水。

    「你不必送我。」陆言抬起眼，语气轻得几乎要碎。

    他看着沈泽，那张曾经熟悉到闭眼都能描出的脸，如今有一层看不穿的雾。

    沈泽忽然伸手，替他理了理肩上的衬衫。

    那是个太自然的动作，像肌r0U的记忆。指尖轻触布料的瞬间，他们都僵住。

    那一秒，时光仿佛静止。

    他们谁都没动，